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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斯梅拉达
一派掌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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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] 门-->一:白色婚礼(1) 路上有很多人,他们都朝着一个方向走去。 这场面让我感到诧异,就不自觉地加入了他们。 走过一个个岔路口,一座座立交桥,一个个地铁站,一家家夜总会,一个个商场,一家家医院,一座座酒楼…… 日月沉浮。 我发觉,身边不断有旧人消逝,又不断有新人涌现。 我问身边一个强壮的男子:“我们这是去哪儿啊?” 他说:“目的。” 一句废话。 又走了一段路,他在旁边拍了拍我的肩,说:“哥们,我到了,拜拜了。” 我转头一看,路旁出现一座坟茔,他一闪身就不见了。 我蓦地明白了,不是“目的”,而是“墓地”。 我们都在朝前走。 老天,不可阻挡地黑了。 楼房林立,街道纵横,人间的灯火星星点点。冷雨稀稀拉拉地掉下来,灯更红了,酒更绿了。 远方,黑黝黝的群山高低起伏。 这个城市叫西京——它其实就是那个你十分熟悉的城市,我不过给它换了一个名字而已。 在一条安静的马路上,有一家酒楼,还在营业。整个一条街都是卖书画的,都打烊了,只有这家酒楼的红灯笼,在黑暗中幽幽地亮着,显得很孤独。 酒楼内在举行婚礼。 小型演出台上,挂着两块紫色的幕布,现在它们拉严了,像一扇紧闭的门。幕布上方,挂着一个条幅: 撒尔幸 顾盼盼 新婚大喜 新郎冒雨去接新娘了。 现在,两个司仪在招呼大家。他们一个矮胖,一个瘦高,看上去都是大学生。他们穿着白色中山装和西式裤,风纪扣系得严严的。 六桌宾客,都是20岁左右的年轻人。 胖司仪笑眯眯地说:“一会儿,大家要吃好喝好。太匆忙了,招待不周,多多包涵!” 一个染绿发的青年问:“我们都不知道撒尔幸什么时候恋爱的,怎么突然就结婚了?神速啊。” 胖司仪说:“新娘叫顾盼盼,撒尔幸和她是在网上认识的,都一年了。” 绿发青年又问:“可是,为什么选择这么晚的时间呢?” 胖司仪有些不好回答:“撒尔幸做事,总是与众不同的……” 绿发青年笑了,说:“他选择的女友,也肯定和正常女性不一样了。” 胖司仪愣了愣,看了看瘦司仪。 绿发青年立刻意识到,“正常”这个词味道不对,就改口道:“我是说,他选择的女友,也肯定和平常女性不一样了。” 瘦司仪很不高兴地飞了绿发青年一眼。 一个染红发的青年高声问:“洞房在哪里啊?一会儿,我们的嘴巴吃饱喝得了,耳朵还闲着呢。” 胖司仪又看了看瘦司仪,犹豫起来:“这个……” 红发青年说:“哈哈,总不能天为被地为床吧!天气预报说了,今天是一宿关门雨。” 瘦司仪打圆场说:“根据新郎新娘的嘱咐,洞房地点暂时保密。”接着,他岔开了话题:“哪位有什么需要,立即招呼我啊。平时,大家都是哥们,今天不同,我是你们的服务员。” 雨越下越大了,远天偶尔闪着电,却不闻雷声。 没有人注意到,有一条野狗,始终蹲在马路对面的黑暗中,朝窗子里冷冷观望。灯笼映在它的双眼里,闪着两点残忍的红。 偶尔有人举着伞,骑着自行车,匆匆经过。 它一动不动。 雨水浇在它的身上,它却不逃避,全身的灰毛都湿透了,顺溜地伏在身上,看上去光秃秃的。 也许,它是一条疯狗。 也许,它根本不是狗——假如,一匹狼溜进城市,低着眼睛,匆匆从一个墙角走过,有人会认出它是狼吗? 在它这个位置,隐隐能听见酒楼里的喧闹声。 一个薄嘴唇的女孩在叫:“新娘怎么还不到呀?我们都想看看,是什么人俘获了撒尔幸这个帅哥!” 胖司仪说:“应该快了吧。” 红发青年说:“再晚的话,就成午夜婚礼了,那才叫与众不同!” 胖司仪说:“刚才撒尔幸来了短信,说下雨不好走,喜车堵在路上。” 不甘寂寞的绿发青年又说话了:“哈哈,不会堵在玄卦村了吧?” 玄卦村在西郊,颇有些名气,因为那里聚集了一些外地的流浪画家。玄卦村离这里太远了,因此,很多人都笑起来。 不知为什么,两个司仪听了这句话,脸上的微笑都僵住了。 雨单调地敲在窗子上,声音是这样的——啪啦,啪啦,啪啦,啪啦,啪啦,啪啦,啪啦,啪啦。 望出去,外面黑糊糊的,看不到对面那条野狗。 [ 本帖最后由 艾斯梅拉达 于 2006-11-3 09:52 编辑 ]
#1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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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帖时间:2006-10-19 17:41:40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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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客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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